2021年4月6日下午3点,兵棋推演教学直播活动准时在河北省军民融合促进会开播。兵棋教学直播以豫东战役歼灭区寿年兵团为背景,美女教练丫丫负责解说,红方推演人员为金牌教练才哥,蓝方为懂技术的轩锅。
一、推演依据的战役背景
1948年6月22日,解放军攻占开封。为收复开封,国民党邱兵团及第四绥靖区刘汝明部向开封攻击前进,同时以整编第75师、第72师和新编第21旅(该旅归第75师指挥)组成一个兵团,以区寿年任司令,由民权地区经睢县、杞县迂回开封,企图在开封地区与解放军在开封决战。国民党军分两路向开封扑来,正好中了华东野战军代司令员粟裕的“动敌”之计。
华东野战军以1、4、6纵队和中野11纵队组成突击集团,隐蔽集结于睢县、杞县、太康之间和民权地区,实施南北夹击,围歼区寿年兵团。其余部队组成阻援集团,先由开封向通许方向行动,待邱清泉兵团进入开封,与区兵团拉开距离后,立即掉头向东,会同由上蔡地区北上的10纵队和位于松县的两广纵队在杞县以西构筑阻援阵地,隔离邱、区两兵团,阻止邱兵团东援;中野9纵队进至郑州东南地区,阻击郑州东援之敌,并从侧后牵制邱兵团。另以冀鲁豫军区和豫皖苏军区一部兵力破袭陇海路徐州至民权段,直接配合野战军作战。
根据敌情的可能变化,华东野战军对突击集中歼灭区寿年兵团提出了两个作战方案。
方案一:如区寿年兵团继续由睢县、杞县间向河阳镇、长岗集攻击前进,就将其合围歼灭于马头集为中心的地区。
方案二:如敌徘徊于唯县、杞县地区,则各纵队则分别跃进,将其分割包围于民权、睢县、杞县之间地区予以歼灭。这样,不论区寿年兵团是前进还是徘徊,都将难逃被歼的命运。
1948年6月26日晨,华东野战军第3、8纵队按预定计划,由开封城郊向通许方向转移,诱邱兵团西进开封;第1、4、6纵队向杞县以南傅集东西地区隐蔽集结。这时,南京政府国防部又低估了解放军连续作战的能力,误认为我军经过开封战役已被打伤,“似无积极企图”,“必向津浦路前进”,遂令邱、区两兵团全力追堵。邱清泉兵团除以先头部队一个旅配合刘汝明部占领开封外,主力直扑通许,妄图尾击华野第3、8纵队。多疑的区寿年却在进抵睢、杞地区后举棋不定,结果,两路援敌在华野3、8纵南下的引诱和迷惑下,一路向西向南疾进,一路踌躇不前,从而很快拉开了距离,形成了40公里的间隙。
为了抓住这一有利战机歼灭敌人,华东野战军不待查明区寿年兵团的具体部署情况,即于27日下达了围歼区兵团的作战命令。当晚,突击集团各纵队即按预定的第二作战方案,乘敌犹豫徘徊、立足未稳之际,从四面八方向敌发起猛烈进攻,边打边查明敌情,迅猛楔入敌人纵深,割裂敌人部署。至29日晨,已将区兵团部和整编第75师、新21旅包围于龙王店及其附近地区,并完成了对第75师各旅团的分割。同时,将敌整编第72师包围于铁佛寺周围地区。阻援集团控制了被包围之敌以西20公里之杞县至王堌集一线,隔绝了邱、区两兵团。29日晚,突击集团以一部兵力继续包围整编第72师,以主力对区兵团部和整编第75师、新21旅发起攻击,经两昼夜激战,至7月1日中午,将敌整编第75师的第6旅及新21旅全部歼灭。
7月1日下午,西线国军邱清泉兵团在解放军阻援集团的节节阻击下,进至距区兵团约1O公里的顾庄、东官庄、权寨、张阁一线。在东线,为增强救援兵力,国民党又将北援兖州的整编第25师调回,与第三快速纵队和交警第二总队组成一个兵团,以黄百韬为司令,由东向西增援区寿年兵团,并已抵达被包围的整编第72师所在地铁佛寺以东约l0公里的帝丘店地区。
战场形势发生了重大变化。当时,华区野战军歼击区兵团的战斗正激烈进行,一部兵力正在围歼区兵团部、整编第75师师部和第16旅,一部兵力正包围着整编第72师,而东西两线援敌两个兵团又一齐压来。在这异常紧急的情况下,粟裕认为,突击、阻援两个集团的作战能力和时间上仍然具备歼灭区兵团的条件,于是,当机立断,立即调整部署,增强阻击力量,同时加速攻歼被围之敌,当晚,以三个师的绝对优势兵力围歼龙王店守敌,激战至2日凌晨3时,将区兵团部,整编第75师师都及第16旅一个团全部歼灭,活捉了敌兵团司令区寿年和师长沈澄年。
二、推演过程与结果
本次推演持续了10回合(模拟10天的作战时间),推演时间近2个小时,双方你来我往,经过激烈拼杀,红方战损严重,最终以蓝方胜结束。萝卜老师通过在线观摩,并在线点评了推演结果,现将推演过程复盘整理出来,与大家分享。
第一回合:红方先手。金牌教练才哥指挥红方兵力占领开封后,以必要兵力在开封进行防御之外,其余兵力向区寿年兵团方向机动,寻机歼敌。首先割裂了蓝方兰考附近一部分蓝方兵力,对兰考东侧之敌形成包围态势。懂技术的轩锅则缜密计算,指挥蓝方兵力有序机动:位于枣庄的兵力沿铁路机动,位于郑州的兵力依次向东逼近开封,位于商丘、菏泽一线的邱清泉兵团、区寿年兵团迅速集中兵力,并相对靠拢,以便于相互支援。此回合作战红方战损5个团,蓝方战损6个团。
第二回合:蓝方先手。懂技术的轩锅继续指挥蓝方兵力机动并寻找红方薄弱兵力进行攻击。此时,位于枣庄的兵力已沿铁路机动至徐州附近,到过徐州后转为西进;位于郑州的兵力迂回至开封南侧追击红方纵队,位于商丘、菏泽的蓝方兵力进行防御,邱、区两兵团兵力合同攻击,协同作战,对红方兵力造成较大杀伤。金牌教练才哥审时度势,指挥荷泽南部兵力在荷泽以南穿插迂回、长途奔袭,协同开封机动出来的红方兵力,对蓝方兰考以东之敌形成五面包围,并对其围攻。此回合作战红方战损8个团,蓝方战损2个团。
第三回合:红方先手。红方五面包围蓝方兰考以东之敌,并继续对其围攻,取得较大战果。同时,红方加强了开封防御。蓝方兰考附近兵力向西突围,进至兰考以北,摆脱红方围攻;已机动至徐州的兵力继续向商丘方向急进;同时,蓝方加强了荷泽的防御。蓝方还指挥邱、区两兵团兵力,在空军支援下,向红方翼侧的薄弱兵力发起攻击。此回合红方战损2个团,蓝方战损6个团。
第四回合:蓝方先手。蓝方兰考附近兵力向西突围成功后,越过黄河,摆脱了红方围攻;已机动至徐州以西的兵力继续向商丘方向急进;郑州方向的孙元良兵团已迂回至开封东南,与邱、区兵团形成东西对进之势,逼近兰考红方翼侧。同时,蓝方指挥邱、区两兵团兵力,在空军支援下向红方翼侧的薄弱兵力继续攻击。红方翼侧暴露,处境极其凶险。为此,才哥指挥红军一方面加强开封城市防御;另一方面,指挥红军加强了野战工事防御,阻击邱、区两兵团疯狂攻击。此回合红方战损5个团,蓝方战损4个团。
第五回合至第八回合:红方先手1次,蓝方先手3次。经过四个回合的较量,随着战局发展,红方已无力再攻克商丘、荷泽;根据实际情况,红方选择退守开封,向开封方向且退且战,对蓝方追击而来的兵力不断打击。蓝方初始态势时位于枣庄的兵力在第六回合时已到达商丘,进一步加大了对红方的兵力优势,再加上空中优势,在空军支援下,奋力向红方追击前进。第五回合至第八回合,红方战损依次为6个团、4个团、6个团、4个团,蓝方战损依次为2个团、1个团、6个团、1个团。
第九、第十回合:均为红方先手。红方退守开封,在开封及外围形成品字形兵力布势,依托城市坚守。蓝方在商丘、菏泽屯兵驻守的同时,调动大量兵力在空中支援及地面炮兵支援下,继续对红方进行疯狂攻击,对红方造成巨大杀伤。最后这两个回合,红方战损依次为4个团、5个团,蓝方战损为0。
纵观整个推演过程,前四个回合中红蓝双方作战互有得失,战损基本相当。战至第五回合,战局出现转折,胜利的天平开始向蓝方倾斜。以兰考成功突围为标志,蓝方摆脱被动局面,充分发挥了空中、地面多军兵种协同作战的优势,不断扩大战果。如果蓝方指挥再精细一些,将驻守商丘、荷泽的重兵集团调动一部分参加追击作战,可能会更快加速取胜的作战进程。红方在推演过程中,略显犹豫,在占领开封的同时,既想再夺占荷泽或商丘其中某一城市,又想对孤军深入的蓝军一部进行围歼,有些贪心恋战。最终,红方被合兵一处的蓝方凭借兵力优势、兵种优势、空中优势,不断消耗杀伤,不得不选择退守开封。
三、推演评析与启示
本场推演以蓝军胜结束,回想前一天结果也是蓝军胜。这不禁让人质疑本兵棋推演结果的合理性。我们循着尊重史实,但抱着探究历史可能的好奇心,对本场推演进行复盘与评析。
首先,兵棋体现了基于军事上的战争规律。一是推演双方兵力对比,红军战斗力值为86,蓝军战斗力值为141,蓝军占有明显优势。二是推演双方军兵种合成程度,红军有5个兵种团(1个战车团,4个炮兵团),蓝军有11个炮兵营(整编师属炮兵营,相当于军属炮兵团),此外蓝军还有空军支援(5个飞行团),蓝军有军兵种合成优势。三是推演中的蓝军是“一盘棋”,没有派系之争,没有山头主义,没有不同兵团之间的内耗。以上三个方面奠定了蓝军胜利的基础条件。在此基础上,推演中红蓝双方选手都没有明显失误,作战决心不出现偏颇的情况下,蓝军胜,体现了军事上的战争规律。
其次,人民战争有其独特的内在规律。我们按历史上的兵力部署态势进行还原,依据当时的机动能力、作战能力进行模拟推演,却没有得出与历史相同的推演结果。因此,我们认为,在毛泽东人民战争思想指导下的解放战争一定存在着与一般军事上的战争不同的内在规律。而人民战争的规律更值得我们进行深入的探讨与研究。同时,兵棋推演在探寻其内在规律上也一定具有重要的意义与价值。
最后,推演过程在双方行动透明的情况下进行,没有情报信息差。这在很大程度上加大了蓝军胜的概率。而在当时历史条件下,国民党部队情报信息来源有限,情报不准,信息滞后,时常处于被动地位。相比之下,解放军总是能准确获得敌方重要情报。再加上党的集中统一指挥,老一辈革命家的高超指挥艺术,以及广大解放军战士的大无畏牺牲精神、敢打敢拼的过硬战斗作风、不畏险阻坚决服从命令的作战行动,从而成就了历史上的辉煌战绩。